约稿 by机
01
夜晚，银发魔女站在柜子前调制草药。男人忽然出现在背后，将他抱入怀中。
“伊万，你想我了吗？”
温热的气息吹在颈部。伊万默念一句咒语，转移到了窗边。
“阿尔弗好烦。已经说过了吧，别来找我。”
“我们快一年没见了，我想你了。” 阿尔弗雷德把这儿当成自家，毫不客气坐到壁炉前取暖。“为了你，我唯一学会的魔法就是传送魔法。伊万，不奖励我吗？”
伊万盖上草药罐，回头看着男人像大型犬一样坐在地毯上。
他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脑袋，揉乱他的金发：“乖狗狗。……满意了吗？”
“喂，你不会忘了吧。”阿尔弗雷德攥住他的手腕，紧盯着他。他的掌心火热，伊万条件反射地缩了下手。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放开他。他站起身，猛地拉近他们间的距离。看着这双明亮的蓝眼睛，伊万注意到他已经长大了。
这是亚瑟·柯克兰抚养的兰格维帝国的王子。作为昔日最强大的魔女，亚瑟与不少人结下仇，包括伊万。他们设计报复他，将他调离小王子的身边。 那时，伊万在人类的房间现身。十二岁的男孩坐在窗龛边玩耍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伊万，咧开嘴笑了。这就是他们的初次见面。
他将这个孩子传送到极北之地。荒原上飘着白雪，阿尔弗雷德收集雪团堆起雪人。他似乎天生没有恐惧之心，对世上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。他不怕伊万，不怕冰雪，对于远离家乡也没有畏怯。他把劫掠当成冒险，威胁当成游戏。几天时间里，他跟在伊万的身后不停地跟他聊天。
“我从未见过银色头发的人。”阿尔弗雷德仰着脸，露出明朗的笑容，“你的眼睛也好漂亮，像宝石。”
话题一旦打开就说得停不下来。伊万嫌吵，只好隐去身形。阿尔弗雷德在雪地上徘徊，跑出一串串脚印。伊万不知道这么多精力从何而来。亚瑟也差不多该找到他了吧。这么想着，伊万回到自己的城堡。
月亮升起的时候，他利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物件做了占卜。那孩子依然在北国。
伊万心里一紧，返回了将他丢下的那片雪地。男孩晕倒在树下，已被风雪淹没。他抱起阿尔弗雷德回到住所。
人类的身体脆弱，但也坚韧。伊万用简单的草药治愈了他。阿尔弗雷德睡在他的床榻上，一见城堡里的装饰便眼睛发光。他问了伊万好多问题，伊万很快又开始觉得吵闹了。
“你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，我就回答你的问题。怎么样？”
“好！”阿尔弗雷德一口答应，亮晶晶地看着他，“交给我吧，我一定会完成的！”
“是这样的，阿尔弗……我没有朋友，”
男孩握住他的手：“我可以做你的朋友！”
伊万依然保持着微笑，笑意渐冷：“遗憾。我讨厌人类。也讨厌别人打断我的话。所以，没有下一次了哦，阿尔弗？”
阿尔弗雷德并不害怕。他只是紧紧闭上嘴，用力点头。
“我喜欢小动物做我的朋友。可是大多数可爱的小动物都熬不过冬季，在我的身边死去了……”伊万捏起阿尔弗雷德饱满的脸，“你可以做我的小狗朋友吗？”
“当然！”阿尔弗雷德灿烂地笑道。
伊万念起咒语，男孩长出了狗耳朵和狗尾巴。他自己也觉得新奇，扑到伊万的怀里舔了他的脸。为此，伊万惩罚了他。
阿尔弗雷德把这些都当成游戏，并不觉得受辱。他们在北境共度一周。待亚瑟接回男孩之后，他们有过短暂的一战。
往后的几年里，伊万偶尔会再次将阿尔弗雷德传送往北方。而阿尔弗雷德始终遵守着那个约定，继续做他的小狗朋友。
直到有一天，阿尔弗雷德说，假如我学会魔法，就能随时出现在你面前了吧。
伊万说，可惜阿尔弗是魔法笨蛋，连精灵和独角兽都看不见。
对方听了后没有表现出沮丧。
如果我学会了，请给我奖励。
阿尔弗想要什么奖励呢？
伊万本以为他要稀罕的魔法道具，或那些珍贵的宝物、奇怪的化石、珍品等。阿尔弗雷德喜欢收集所有的怪东西。
他的神情异常认真。
“我想要你。”不再是可爱的小狗了。少年的眼底有着狮子般的侵略性与占有欲。
02
魔女之力可以胜过每个国家的武器。强大的魔法使不受年龄与性别的束缚，他们可以变化成任何想要的样子。
亚瑟·柯克兰到过许多土地，变成过男人，女人，小孩。世上曾无人是他的对手。因为领悟到魔法的力量，他抢夺他喜欢的、想要的东西。抵达西边的大陆时，国王欢迎了他。聪明的人们知道不该与魔女为敌。在名为兰格维的国家，亚瑟受到热情的招待。长桌上摆满珍稀佳肴，王室成员询问他的口味与习惯。
不需要展示力量，也不用提出要求，人们自然地将一切献上。亚瑟对此十分满意。因此，亚瑟决定教小王子魔法，当作谢礼。
一教就是好几年，小王子学不会最基础的魔法。阿尔弗雷德不喜欢施法要付的代价。纵使是世上最厉害的魔法使也拿他毫无办法。
亚瑟树敌不少，与弗朗西斯缠斗百年，其他国家的魔法使联合起来对付他也是常有的事。但是他没想过他们会用阿尔弗雷德来要胁他。
他想证明自己不在乎。
弱点被掌握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。可是，阿尔弗雷德真的是他的弱点吗？不是。他不过是自己在人间的一件消遣罢了。他们控制一个西国的人类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亚瑟不会去找的。
阿尔弗雷德消失了一周。亚瑟每天看一眼玻璃瓶里的独角兽。那是亚瑟送给阿尔弗雷德的礼物，也是用来检测他生命迹象的宝物。绑定过人类血液的魔法生物呈现出健康的颜色，角在阳光下闪着光，这意味着主人的状态良好。
第八天的时候，兰格维的国王找到了他。听说是北方的魔女掳走了小王子，男人表示自己已无计可施，请求他寻找失踪的王子。
既然是国王的请求，亚瑟很乐意出手解决。
他找到阿尔弗雷德时伊万并不在城堡内。他甚至没有设置结界和任何可触发的攻击魔法。亚瑟造成了一些破坏才走——作为对方带走阿尔弗雷德的警告。
这次警告似乎弄坏了伊万珍视的东西。一来二去，他们还是开战了。
阿尔弗雷德对北国魔女很感兴趣。就算他被当成狗使唤，还被魔法捉弄……他仍坚持说伊万是自己的朋友。
03
魔法是力量的象征。在这个世界上，大多数人类无法理解也无法与之对抗。他们天然地敬畏魔法，对无法无天的魔女抱有敌意。
然而，阿尔弗雷德降生在有魔女庇护的国家。他在走廊里奔跑，快要摔倒时被魔法托在空中。他拉着亚瑟的裤管要求他陪自己玩，在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下，亚瑟总会蹲下身回应他。
满七岁那年，阿尔弗雷德了解到施法的等价交换原则。小魔法用疼痛或特定物品去换，厉害的魔法则用美好的记忆、甚至内脏去换。阿尔弗雷德不愿用魔法来消耗自己。 他满怀期待地等着伊万带走自己。他可以脱离王国的寻常风景，见到大雪纷飞的北国。无人的荒野是全新的另一个世界。伊万也是。他有着银雪般的头发，晚霞色彩的眼睛。容貌出众的魔法使有时是女人，有时是男人。伊万对他来说是一个谜团，是他成长期的美梦。
他快乐地扮演着他的人质，他的小狗朋友……如果可以，阿尔弗雷德想成为他的情人。
在他的房间里留宿的几个夜晚，阿尔弗雷德翻过身，看着魔法在壁炉里燃起不会熄灭的火焰。火光映照在伊万雪白的侧脸，闪烁着，像一只只落在他身上的蝴蝶。
与亚瑟不同，伊万总是在研究伤害极高的魔法。他很少说出自己的事，即使是对着阿尔弗雷德也有很强的戒备心。阿尔弗雷德对此适应良好。他喜欢被看作成年人、被提防着。意识到伊万可能带来危险，他不可抑制地兴奋。
很多时候，伊万并不避讳地制作魔法道具。他在阿尔弗雷德凑近看时点火，小小的火花险些点燃他的头发。阿尔弗雷德及时拍灭火星，看着伊万将他分辨不出的药粉混合在一起。伊万似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用魔法，道具的辅助很方便，这些都可以自己做。
“诶——我也可以做到吗？”阿尔弗雷德趴在他身旁看着，“我也想试试！”
“如果弄坏我的道具，我会把阿尔弗杀了的哦。”
阿尔弗雷德碰坏了伊万的瓶瓶罐罐。
幸运的是，他承受得住来自魔女的捉弄。养伤期间，他便翻着那些厚厚的魔法书，在其中寻找普通人也能搜集到的元素。被伊万的研究启发着，阿尔弗雷德发明了火药。
无需自然法则交易，他在不用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掌握“魔法”。日复一日的实验终于成功，只需要原材料和技术就行了。阿尔弗雷德觉得这样更好。
他炸开了花园里的土，向伊万展示自己的力量。
“阿尔弗……真讨厌。我在这里种了向日葵。”伊万的眼角发红，看上去真的生气了。
“诶？可是……现在明明是冬天？”阿尔弗雷德只好学着狗认错的样子，原地蹲下，抬起双手并拢。“你想惩罚我吗？”
“我受够了。”伊万没有像以往那样责罚他，“回去吧，叫亚瑟来接你。”
“我想呆在这儿。”阿尔弗雷德仰着脑袋，“或者，伊万跟我一起走吧！”
“不要。”伊万出神地望着冬季荒芜的花田。“我讨厌小孩子。”
“你明明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小孩子。”阿尔弗雷德站起身，拉住伊万的胳膊。
伊万瑟缩一下，条件反射地唤出一个魔法。阿尔弗雷德被风缠住，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他的腰，将他举到半空中。
“再见，阿尔弗。”虚空中出现一道门，伊万把他丢了进去。
雪景开始扭曲，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。几秒后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室。
很长的一段时间内，他都不知道伊万是怎么了。闭上眼的瞬间，他就能看到伊万站在空无一人的城堡里。
回国后，阿尔弗雷德将火药的制作方法分享给父亲。这种技术的创新使全国上下掀起了改革之风。阿尔弗雷德还很年轻，但民众愿意相信这名勇敢的王子。他在重要的节日里发表了演说，希望大家对人类有信心。魔法并不是强大的唯一途径，人类可以通过创造的方式来得到力量。
火药的诞生也促进了原始火器的生产与制造，在那之后，炮火、枪的雏形也出现了。火药最终还是带来了战争，而亚瑟与弗朗西斯的斗争成了导火索。
阿尔弗雷德降生在短暂的和平年代，并不了解人类与魔法使积怨已久。魔女间肆意开战给世界带来沉重的灾难，甚至有小的村落因此覆灭。被魔法波及就像被卷入天灾，普通人难以抗衡。
于是，当无辜的人再次因魔法而惨死时，全国上下爆发了革命。人们发誓要将魔女推上绞刑架。
04
伊万可以用魔法预见未来。他能看到特定的时间点，当关键事件发生时，大量画面便如雪崩般侵入他的大脑。
那天下午，他闻到硫化物与火的气味。阿尔弗雷德跑到他的面前，脸上和身上都是泥。我做到了，伊万，快来看！
那一瞬，他看到了战争。人类与魔法使的关系将彻底改变。战火持续烧了几年，越来越多的国家参与其中。火光染红了天空，不知名的武器朝天空发射，将他击落在地。
浓黑的烟雾迷蒙视线，伊万快要不能呼吸了。他使劲地闭眼，试图驱散那样的未来。他的眼眶变得湿润。被洗净的视野中，他看着双眼发光的少年。
阿尔弗雷德会长大，长成成熟的男人。将会有一个夜晚，阿尔弗雷德抱紧他，在他的肩头落下亲吻。嫁给我，伊万。我要让全国的人见证我们的婚礼。
“我讨厌小孩子。”过量的信息冲击着伊万的大脑，他几乎不能正常思考。他的血液宛若冻结的寒冰，双颊却烧起热度。他想转身就走，想迫使阿尔弗雷德闭嘴。想把他关进冰窖，杀死他……最后，他把他传送回去。 半年后，兰格维的革命爆发了。一切都在朝着伊万预见的方向发展。火药的技术很快传输到了周边，针对魔女的仇恨一点即燃，伊万也遭到人类袭击，被称作火铳的武器重伤。
血液融化了脚下的积雪。疼痛感将他撕裂。所有对他动手的人类都在黑魔法的诅咒下死去了。伊万躲进城堡养伤，布下了结界。
又过了半年，阿尔弗雷德学会了传送魔法。他感知到他的气息，减弱了布阵的魔法力度。
阿尔弗雷德长高了，臂膀比过去更坚实。人的力量是应该有这么大的吗？还是他伤未好全？被阿尔弗抱在怀里时，伊万不用魔法就很难挣脱。
“你记得的吧，我们间的约定。”阿尔弗雷德盯着他，“我学了魔法。伊万至少要属于我一晚。”
捕食者一般的眼神。区区人类……伊万的心却为他狂跳不止。胸中鼓胀的感情尚不明确，唯有受制于阿尔弗这点如此清晰，叫人心烦。伊万本能地想要反击。
“真不愧是阿尔弗。丢下打了一半的仗不管，来找我做这种事呢。”伊万在他身前消失，又在他身后出现。伊万的五官轮廓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，神情阴云莫测。
“正因为处于苦闷的战事之中，才更要享受人生的快乐。”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，“或许明天我就死了。那么在今晚，我想要好好地抱住你啊……伊万。”
听到意想不到的回答，伊万沉默片刻。阿尔弗雷德侧过头想看他的表情，伊万轻巧地转过身站到书柜前。
“阿尔弗这种笨蛋，不会死的。”
“哦，伊万会保护我吗？”
伊万被他答非所问的态度微微惹恼。“为什么我要保护你？”
“我死了，伊万会难过吧。”
“……”
仅仅是几秒的迟疑，阿尔弗雷德的眼中就透露出欣喜。他再次紧紧抱住伊万，声音在相贴的躯体里响起雷雨般的共鸣。
“伊万，你对我有同样的感觉。不是吗？”阿尔弗雷德很坚决，好像明天真的是他的赴死日。
伊万的心中涌出奇妙的情感。不知从何时起，阿尔弗的眼睛总是看着他。只要呆在身边，就能轻易地得到阿尔弗的全部关注。明明是他用魔法抢来的、当作玩物的孩子。就如此被他吸引着吗？
想要的东西，原来直接抢到手就可以了啊……
伊万伸手轻轻扼住男人的脖颈。阿尔弗雷德的瞳孔微微放大，喉结在他的掌心滑动。他凑近了些，阿尔弗的呼吸很急促。他张开嘴，衔住了伊万的嘴唇。
他舔进伊万的嘴里，热情地吻着他。口腔内翻搅出情色的水声，阿尔弗雷德轻托在他的后腰，将他推倒在壁炉前。
地毯离火源太近，织物被烧黑卷曲。阿尔弗雷德的手掌滑上伊万的后背，爱抚着他的耳垂。耳朵变得滚烫，体温上升很快。伊万的皮肤透出艳丽的潮红色。
“想做吗？”伊万挡住他第二个吻。
“嗯……”阿尔弗雷德近乎痴迷地望着他，双手试着解开他的衣服。
“我不喜欢被人控制。阿尔弗能不能乖乖呆着，听我的话？”伊万垂下视线，像委屈的孩童那样抽了抽鼻子。
“好啊，你要我做你的乖狗狗吗？”阿尔弗雷德向后坐，打开双腿。裤裆高高地隆起一块。伊万移开视线，脸红了。
“淫荡的男人。”他责怪道。
阿尔弗雷德笑了。
05
和书上描述的一致，性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。
被深深插入的感觉很好，阿尔弗雷德放任自己尽情呻吟。他抬手拥住伊万，在他的眼睛、鼻尖和嘴唇落下亲吻。伊万像只猫咪那样被亲得眯起眼。
体液顺着腿根往下滑，打湿地毯。阿尔弗雷德敞开腿，摆着腰配合伊万的动作。魔女的皮肤很细腻。他轻抚过伊万洁白的腿，手伸进上衣，握住他的腰。伊万怔了一下，阿尔弗雷德的手继续往上，想拉掉他的围巾。
伊万拍了下他的手背。“别碰。”
“那你碰我吧。”阿尔弗雷德抓过伊万的手往自己身上带。
伊万念了句咒语，衣物化作粗绳，捆上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脚。“为我做个乖孩子吧，阿尔弗。”
阿尔弗雷德挣动了下，腕部的绳结则勒得更紧。他放弃了，只好仰起脖子：“亲我。”
伊万低下头，阿尔弗便渴求地张开嘴。伊万在他的下唇咬了一口。 “像在发情一样。”
勃起的阴茎贴向小腹，垂落着前液。男人小麦色的肌肤染上情欲的深红色。他凝视着伊万笑起来的模样，无意间做着吞咽动作。
“是啊。这个年纪的男人，本来就满脑子都是性。”阿尔弗雷德动着腰，在伊万顶到他前列腺时喘息。“想和伊万一起做的事还有好多，想进我的大脑看看吗？用魔法应该能做到吧。”
火热的肉穴奋力吸吮着性器，两人交合的水声越来越响。伊万几乎视线模糊。愚蠢的阿尔弗身上好烫，火焰似的烧灼着他的心脏。人类有着比魔法更奇诡的东西，自然而然地影响着伊万的身体。
“做不到。”伊万按下他的胸口，迫使他躺倒在地上。
“哈啊……是吗？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做到呢……”阿尔弗雷德的胸腹有几道伤疤。肉红色的长痕凸起蜿蜒，贯穿过均匀的肌肉。他没有提起伤口的来历，伊万也没有问。
他坏心眼地用指甲刮过刚长好的肉。因为痒痛感，阿尔弗的小腹一下下地抽动着，腰部也跟着弹动。伊万俯下身啃咬他的伤口，吸肿了后再舔湿。
“别、别碰！伊万……啊！”他的眼神涣散，在伊万再一次往深处顶时射了出来。
“阿尔弗真是变态呢。”
白浊液溅在隆起的胸肌上，阿尔弗雷德喘着气，笑道：“你也是啊。”
伊万维持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，倒进他的怀中。他趴在阿尔弗的颈窝处，感受着男人炽热的气息。学习着阿尔弗的技巧，他轻轻咬了他的耳垂。
“伊万，松开我……”阿尔弗雷德颤抖着，再次挣动起被捆绑的双手。阴茎很快又硬起来，抵在伊万的小腹。“我想抱着你。”
趴在他胸前，伊万听到了狂乱的心跳声。他下意识地解除了魔法。
顷刻间，房间内的风景上下颠倒。重获自由的阿尔弗抱起伊万翻了个身。他按住伊万的手臂，快速地在他的阴茎上抽插自己。
很疼。被阿尔弗抓过的位置一定会留下深红的指痕。伊万想出声阻止。可只是刚刚张开嘴，就被吻住了。
木柴烧裂的声响混合着肉体交合的淫靡之声。伊万追逐着快感，什么也不去想。
千百年来，从没有谁把自己抓得这么紧过。
06
梦中常是茫茫白雪。任何空间都可能开出巨大的花朵，将阿尔弗雷德拉入另一个世界。
数次，伊万让他了解到魔法的危险性。
银发魔女抓着男孩飞上天空。寒风把雪片变为利刃，几乎割伤阿尔弗雷德的脸。伊万有时随心情将他丢下，再用魔法救起他。在高空，阿尔弗雷德看到变小的森林，好像能轻易地捏在指间。
看到他动作，伊万说，让树来陪我们玩吧。
载着银雪的树木似乎被赋予了生命，像童话世界那样拉着手围着他们转圈。枝叶摇晃着，在晴空下又下了一场雪。
伊万有时把他丢在湖中央，看着他在摇摇欲坠的冰面上挣扎求生。北国的初春依然寒冷，而漆黑湖水中冲出了张大嘴的凶猛水生动物。伊万于一瞬间将它冻结。
伊万不会眼看着他丧命的。阿尔弗雷德很清楚，自己是他心爱的玩具。是他唯一的朋友。若是见阿尔弗雷德被吓到，伊万就像少女一样笑弯眼睛。为了吓唬阿尔弗雷德，伊万还会变成怪物。阿尔弗雷德喜欢怪物。除了伊万，整个王国上下找不出第二个愿意这样陪他玩的人了。
情窦初开的那几年，令阿尔弗雷德动心的并非邻国的公主，而是极寒之地差点致他于死地的魔女。
看着他坏心的、残酷的、天真的笑脸，阿尔弗雷德生出想要亲吻的冲动。
/
兰格维的革命持续了一年之久，愈演愈烈。人们对魔法的痛恨超出阿尔弗雷德的认知，但他必须乘上这阵风，成为带领人民的旗帜。唯有得到民众的支持，在这条道路上顺利地走下去，王的权力才能延续。
革命终有结束的一天，而人民需要引路者。
魔法使与人类的不对等关系必须改善，若要争取自由，战斗不可避免。阿尔弗雷德深谙其中的道理，也知晓自己总有一日走到与亚瑟和伊万的对立面。
革命军的队伍抓住了昔日带来过灾祸的大魔女亚瑟。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制止。他绝无可能处死亚瑟，但人们的怒火也需要平息。
在众人的高声呼喊中，亚瑟被推上行刑架。铁链拴住他的臂膀，亚瑟被绑在木桩上。阿尔弗雷德接过了刽子手的枪，顶在亚瑟的额头上。
天降暴雨，快要淋灭人们手上的火把。魔法使的脸上是荒凉的笑意。
“你不会以为子弹真能杀死我吧？”
“我不认为任何东西能杀死你，亚瑟。”阿尔弗雷德放低枪身，“但我可以弄伤你。”
砰的一声，子弹穿过亚瑟的小腿，血液渗透脚下的木板。
见血了，两人都有点惊讶。阿尔弗雷德本以为他会用魔法进行防御。而亚瑟……也许不觉得他会真的开枪。
亚瑟先是一愣，紧接着，金色的魔力在空中流动，将枪转移到自己手中。他上前一步，行刑台下举起数不清的枪支。
看着亚瑟微微抬头的模样，阿尔弗雷德轻轻地说：“你以前明明是那么高大的……”
亚瑟咬着牙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。”
阿尔弗雷德静静地摇头：“动手吧。结束这场战争。”
人类愤恨地盯着亚瑟。这个曾带走无数生命，如今又想要杀死他们挚爱的王子的魔法使。他们无惧无畏地瞪视着他，视死如归，只为追求所谓的自由。
这千千万万的人，亚瑟都不在乎。但是……
感受着面前男人血液奔腾的温度，心脏鲜活跳动着的节奏。亚瑟怎么也下不了手。
他慢慢放下枪。
“我要是伤到阿尔弗雷德，这场战争才是结束不了了吧。”
那日下午，以亚瑟与阿尔弗雷德的握手和解为标志，双方暂时休战。也正是那一天起，亚瑟从兰格维的大陆上消失了。再没有人类见过他。
07
百年、或千年以前，伊万有过家人。他和姐妹生活在一起，然后被人类追击、失散。
漫长的年岁里，伊万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窖，脖子上拴着链条。魔力保护魔女不受病害与伤痛的侵扰，无论怎样都能活下来。几天没有食物时，伊万就会捧起脏土咀嚼，一点一点咽下去。
力量不足、受尽欺辱的时光已经过去了。伊万明晰了魔法的用途，不惜用自己的血骨去交换力量。他杀死了伤害过他的人，把他们做成玩偶摆放在冬日的小屋前。
但是，玩偶也就在一开始比较有趣。太安静了。不会动，也不会叫喊、求饶的尸体又有什么意思呢？人类太脆弱了，最终都会变成硬邦邦的尸体。
若能找到一个怎么玩也不会死的人就好了。伊万只想找玩伴，并没有做错什么。他是好孩子，应该得到奖赏。
也许阿尔弗雷德就是他的奖赏。
不论是掉入冰洞，被风雪掩埋，被野兽追击……受了多重的伤，他都能活下来。数个夜晚，伊万坐在床前，看着阿尔弗雷德的面容恢复血色。
在伊万身上的时间早已冻住，在人类身上却飞速流动。阿尔弗很快就长成了另一番模样。
他学会传送魔法，时不时跑来见他。有时伊万觉得人类的欲望与野生动物无异。为什么总是拥抱他呢？为什么总是想着做爱？
阿尔弗灼热混沌的气息侵染了伊万。与他在一起时，连自己也忍不住溺于那无用的欲求之中。这令伊万逐渐烦躁起来。
他开始用道具和魔法折腾阿尔弗。可是，不管他做什么，阿尔弗都能惊喜地接受。
“伊万，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吗？”
“假如阿尔弗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的话。”伊万倚在他怀中，跟随着对方呼吸的节奏起伏。听到男人的心跳声，伊万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快要跳出来了。
“永远……怎么说也做不到吧。”阿尔弗随手把玩伊万的发丝，凑到鼻尖嗅闻。
“做不到么？”
察觉到语气降温，阿尔弗笑道：“我是人类啊，记得吗？我一定会先你而死的。当然了，如果你对我的尸体还感兴趣的话，我也愿意永远陪着你哦，伊万。”
伊万咬了咬唇，锤在他的胸口。
“谁要玩你的尸体？冷冰冰的，不会动，也不会说话。”
“是啊，果然是现在的我更好吧。”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，把伊万抱入怀中。他的臂弯很温暖，伊万闭上眼，感受着阿尔弗厚实的手掌在后背轻轻摩挲。
“或许，我可以把阿尔弗的手臂砍下来。”他甜笑着，“这样，就能随时拥抱和摸头啦。”
阿尔弗雷德也笑了，他咬了一口伊万的脸颊。
“真是恐怖的魔女啊。不过……等我死后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。”
/
魔法对火药的战争结束后，阿尔弗雷德继任，成为兰格维的国王。
新王加冕的那一天，所有的国民都聚集在中心街上。家长让孩子们坐在肩上，欢唱着歌谣。美酒与鲜花洒在空中，国王不顾侍卫的阻拦，与热情的人民握手拥抱。
狂欢的气氛持续了一整天，每个人都在欢庆着胜利与自由。深夜，阿尔弗雷德才回到宫殿中。月光洗净城墙，令他想起北国的新雪。阿尔弗雷德俯瞰着属于他的国家。上空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。
伊万在空中舒展着自己，就像一只伸懒腰的猫。
“没有魔法的话也仅仅只是这个高度吧。”伊万轻巧地趴一下阿尔弗雷德的肩头，转而又倏地腾空，“魔女可是想飞多高就能多高。”
阿尔弗雷德笑了。他端起挂在腰间的枪瞄准银白的影子。
“那我就用枪把你打下来。这样魔女就属于我了吧？”
枪口对准的是伊万的心脏。他维持着飘在空中的姿态，异样的光彩在那双眼睛里闪动。
“开玩笑的。”阿尔弗雷德扔掉枪，冲他张开双臂，“因为伊万的心已经属于我了啊。”
伊万降落到他的怀中，男人的双臂紧锁在他腰间。他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，指甲在俊朗的脸庞上划出血痕。
“自大的男人。讨厌。”
“讨厌我吗？”
“最讨厌了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阿尔弗雷德托起他的面颊，吻他。
伊万在他的舌尖品尝到酒味。男人的血液被酒精点燃了，只是被抱着，都能感觉到炙热与潮湿。
他急切地汲取着伊万的气味，解开衣物，吸吮他的皮肤。伊万推着他的脑袋：“国民知道他们的王是这么淫乱的野兽吗？”
“他们爱我。”阿尔弗雷德推着伊万的肩，把他压到地上，“不管我做什么，都会原谅我。”
08
在阿尔弗雷德的统治下，火药的力量最终传遍了人类大陆。兰格维凭借着武器交易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国家。一年后，极北之地也燃起了对魔女的复仇之火。
伊万守在自己的城堡，只要有人来，他就迎战。实力较弱的魔法使找到了伊万，请求庇护。但双方的战争也因此延续了更长的时间。
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天，他落入了人类设置的陷阱。他低估了炮火的破坏力。很早以前，伊万的内脏就用来换取高级魔法了。腹部除了鲜血流不出任何器官，空荡荡的躯体只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。伊万不需要进食，只用魔力维持着生命。
弹药爆炸的威力很大。伊万苏醒过来，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活埋。男人们举枪对准他，子弹下雨般地淋在他血淋淋的后背。更多的雪和土掉下来，掩盖他的视线。
在城墙上的那一晚，伊万已经用魔力预见到了今天。阿尔弗雷德成为国王的欢庆日，全国歌唱，男人将鲜花和王冠高高抛起。花瓣与彩条下落，他的眼前却浮现自己垂死挣扎的画面。
若他们从未相遇，阿尔弗雷德会走上今日的道路吗？伊万还会落入炮火编织的陷阱吗？
呼吸快要停止之前，伊万的脑内快速闪过与阿尔弗共度的日夜。伊万讨厌疼痛。过多的痛感令他没办法再继续思考。
他知道的唯有一件事——
不论付出什么代价，都不要死在弱小人类为他挖掘的坟墓之中。
他知道有一种强力的魔法，代价是支付珍贵的记忆。过去，伊万从未成功过，是因为他没有所谓美好的记忆。
“去死吧！恶魔！”
“杀了魔女！”
人们带着畅快的恨意嘶喊着：“开枪！”
伊万蜷缩在紧实的土堆里。血液浸湿了围巾，每眨一次眼都有血珠滚落。濒临死亡的瞬间，他念出那个试验过无数遍的咒语。
魔法第一次生效了。
还没来得及惨叫，雪地上站着的人类全部剥落为血与骨。脊椎骨化作活物承载着血肉，从各个方向朝伊万游来。鲜血浇灌着土壤与冰雪，伊万吸收人们的生命力，倒在雪中。
世界重归寂静。
空中飘起雪花，晶体落入血泊融化了。筋疲力尽的伊万蜷缩在粉碎的尸体之中，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睡去。
那之后，伊万一直躲在其他地方养伤。他睡过了大半个冬季。
时间流速在魔法使与人类身上是不同的，一个季节对重伤的魔女来说不算很久。他有千年的寿命可以消耗。
睡着的几个月里，伊万会做梦。梦中他逃出那个鲜血淋漓的地窖，第一次使用魔法夺取生命。他曾试着和各种生命体交朋友。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，他都做过尝试。伊万是个好孩子。他真诚地对待大家，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伤害他呢？
他流着泪埋葬了扑向他的熊，杀死了咬他手臂的狼。人类是恶劣的、贪婪的，他们总是为了财富和土地互相杀戮。伊万曾救下一个他的朋友。在真正的犯人动手前，伊万取出了他的心脏。他保护了朋友，本该被夸奖、被喜爱才是。可是，对方只是惊恐地后退，叫他滚出去。
我杀的是坏人。为什么要怕我？
伊万给过他们机会，却一次次失望。人类带来的只有痛苦。重蹈覆辙，毫无意义。
泪珠粘在银发魔女的眼睫上，化成一颗冰冻的宝石。
在他漫长的生命里，有发生过什么美好的事吗？
比如金黄色的……像太阳、向日葵那样的影子。潜意识里的烈阳高挂在空中，快要将他融化。这是与被冰雪掩埋完全不同的感觉。被炽热的色彩包围，即使被灼伤也感到温暖。
摇曳在他梦中的金色，到底是什么含义呢？
09
阿尔弗雷德找了伊万几个月。冰封的城堡没有生的气息。假如魔女想在某处藏身，人类是不可能觅到踪迹的。
新的秩序建立后，亚瑟回来看过他一次。他回到了出生的国家，有机会的话，阿尔弗雷德也想去看看。他们的关系变得平和。虽然再也回不到从前，但阿尔弗雷德对现状也十分满足。
实在无计可施了，阿尔弗雷德点燃了亚瑟留给他的咒符，告诉他伊万失踪的事。
亚瑟怀疑地挑着眉毛：“你想让我去找他？”
“拜托了，亚瑟！只有你能帮我。”如果伊万施的动物魔法还在身上的话，阿尔弗雷德一定会摆起尾巴的。
“好了知道了。”亚瑟挡开他，“能不能表现得有国王的样子？别给我丢脸。”
就这样，在阿尔弗雷德闪着光的眼神下，亚瑟用他神奇道具占卜出了伊万的所在地。
“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，亚瑟，你太好了！”
阿尔弗雷德攥着纸条念起传送的咒语，半分钟后，他就抵达了黑暗的堡垒。
石壁透不进太多阳光，整个空间阴冷潮湿。阿尔弗雷德闭上眼适应光线，同时伸手摸着墙前行。
每当伊万被人所伤，他都会躲起来养伤。阿尔弗雷德有过很多次扑空，伊万从不会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。阿尔弗雷德也不是太在意这件事，反正伊万总会回来的。
可这次不太一样。直觉告诉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……七十天了，伊万从未消失不见这么久。
他莫名想起在城墙上做爱的晚上。伊万用魔法隐去他们的身形，令守卫沉沉睡去。他们像末日来临一般地纠缠彼此。伊万的眼神闪烁，仿佛被月光打湿。他喝得太醉了，对伊万说了数不清的爱语。可伊万的反应……他记不清了。不知是否是错觉，那一晚的伊万看上去很低落。
阿尔弗雷德顺着阶梯往上走，水滴的声响由远至近。空气里的温度骤降，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伸手摸到枪。
“伊万，是你吗？”
他的声音回荡着，身后的墙面仿佛离他越来越近。阿尔弗雷德敏锐地跳开，对着蠕动的墙体拔枪。
石墙如同水流般波动着，刹那间抓住了阿尔弗雷德。枪被击落在地，他感到了骨骼压迫的痛楚。
几年前，伊万也用类似的招式把玩过他。他把他锁进墙里，动弹不得。 为避免受伤，阿尔弗雷德不再挣扎。
半晌，他听到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。身穿黑色长军服的魔女优雅地走下石阶，脸上挂着冰凉的微笑。望进那双低温的眼睛，阿尔弗雷德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我们认识吗？”魔女轻轻一摇手指，枪支浮在空中被拆解，子弹掉落一地。“你不像这里的人呢。”他的指尖滑过阿尔弗雷德的脸庞，留下一道血痕。
血液飘到空中，珍珠似的隔空在指间滚动。这是一个危险信号，取到他的血意味着魔女可以对他做任何事。
毫无疑问，伊万正在认真地威胁着他。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，他不记得自己了。
这些年来，阿尔弗雷德不止一次听闻过需要用记忆去交换的魔法。 那通常都是美好的记忆。
心脏被揪紧了。石墙四面八方地压迫过来，快要把他的内脏挤碎。视野变得模糊，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。
阿尔弗雷德闭上眼，再睁开。
“初次见面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伊万暂停了杀人的魔法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：“你不怕我。”
“当然，我是英雄嘛，我很勇敢。”阿尔弗雷德咽下喉间的血腥气，冲他笑。
“大英雄，”伊万托起脸颊，楚楚可怜地问，“你是来伤害我的吗？”
“我是来救你出去的。”
伊万轻笑了一声，眼尾有显而易见的轻蔑，万分动人。
“你不信？自我介绍下，我叫阿尔弗雷德，是兰格维的国王。”他说，“你想当王后吗？”
伊万歪过头：“我更想当公主呢。”
“好啊，你可以做我的公主。”
“那你可要事事听我的。”
“只要你说得出来，我就能满足你。”
那双漂亮眼睛里浮出软甜的笑意，他走近阿尔弗雷德，像个开心的小女孩。
“想让一国之王成为我的玩具。”伊万的手指迸溅出淡紫色的光，石墙改变着形态，犹如穿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盔甲。男人被魔法压迫着弯曲了腰背，双膝着地。
他蹲到阿尔弗雷德的面前，甜甜地笑：“作为公主，有一个心爱的玩具也是理所当然的吧。你觉得呢？”
模仿着骑士跪地宣誓的姿态，阿尔弗雷德说：“遵命，公主殿下。”
伊万笑盈盈地望着他。接下来，他可能会囚禁他，测试他，用最冷酷的方式折腾他。阿尔弗雷德会活下去的。他会活下去，然后得到伊万。不过是从头再来一遍罢了。他有信心，伊万绝对会再次被他吸引。
就像他说过的，他们天生一对。
FIN